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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灵需要安歇
“行脚”是禅家修行锻炼的重要手段,它是对禅关丛林的叩问参访,但禅观何止在丛林,行脚更可以就是“直让山河大地现前”。这样的行脚有时还真像旅行,行万里路、观世事景。
坚持实践的林谷芳,无论是在自己的书里,还是演讲中,多次提到“行脚”的事。“中国人将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并称,就是最好的拈提(“拈提”,禅宗术语,拈举古则公案以开发学人之心地。禅宗本旨原系教外别传、不立文字、不依经论等,然为使学人体悟言诠所不及之生死大事,乃拈提古则公案以举示宗门之要旨)。然而,行万里路比读万卷书更需要因缘,但只要有机会亲证实践,许多死物就会变成活物。” 他指读书能开拓自己,但终究是纸上学问,“禅要行脚,意在叩访名师,即便不然,也在变化环境”。在市井红尘、在山川大河,林谷芳通过行脚环境的变化,自照“境界现前时自己如何”来找寻自身的不足。
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,林谷芳频繁往来于两岸,最重要的目的就在于用行脚“印证生命所学的真实与虚妄”。
在他的书中读者也往往跟着进入面对自己、面对内心的模式,但并不焦灼挣扎,而是一个舒心养心的过程。这样的感受赢得了读者,许多人都希望在这里找回平静。
“心灵是要安歇的,但是面对社会的烦嚣心灵的需要就变得很急,于是出现很多现象,比如有人告诉你,你用一个什么方法就能得到生命的安顿,这与禅家的‘放下’是相悖的。”林谷芳讲到他对现代人心浮躁的观察,“人们并没有领略到安顿永远是自己的事,不能够买来的,不能够只靠老师。生命的修行是需要自己慢慢吸收反刍,在生活里得、从经验而得。”
林古芳认为没有达到心灵的安歇还是态度的问题,“我们还是需要回到自身的处境,如实地面对自己,如实地锻炼自己,才有生命的安歇可言。”
禅也谈男女 却并非风花雪月
普通人觉得“禅”不好接近,但林谷芳先后写了很多普通人可以看得懂的“禅”的书,比如讲什么是禅的《禅·两刃相交》,涉及美术的《画禅》,涉及行脚的《落花寻僧去》,乃至谈论感情与婚姻的《一个禅者眼中的男女》、给知识分子启发的《观照》。出版方说,林谷芳第一次在大陆获得大批“粉丝”得益于《一个禅者眼中的男女》的出版。
“禅”,也谈男女?
是的,“禅,诸事皆涉”,林谷芳说,“但书不是闲着没事写的,都是因为有个缘分在,比如‘谈男女’是因为我的一个学生在报社做感情版的主编,她觉得写得很浮,没有办法做生命的观照,打电话来让我写一写。每本书都是这样应缘而写,如果你的生命情境跟它相近的话,你看会很有感觉。”
虽然写的是“诸方面”,但林谷芳阐释了它与文学作品抑或是其他心灵类书籍的区别,“即便我写生活禅比如《如实生活如是禅》(大陆再版书名与台湾一致,改为《归零》),也不会把它写得风花雪月,大道至简写得明明白白,就是直接的关照,禅的原点是清晰的。”
基于禅的原点,读者看到的便是一个禅者带来的启示、思考和人生境界。林谷芳说,“禅是对生命本质的智慧观照,它不是让你就一事一物来解决,你有了禅思,整个生命会变成另一种态度,是彻底的翻转而不是片段的局部改变。”
“行脚”是禅家修行锻炼的重要手段,它是对禅关丛林的叩问参访,但禅观何止在丛林,行脚更可以就是“直让山河大地现前”。这样的行脚有时还真像旅行,行万里路、观世事景。
坚持实践的林谷芳,无论是在自己的书里,还是演讲中,多次提到“行脚”的事。“中国人将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并称,就是最好的拈提(“拈提”,禅宗术语,拈举古则公案以开发学人之心地。禅宗本旨原系教外别传、不立文字、不依经论等,然为使学人体悟言诠所不及之生死大事,乃拈提古则公案以举示宗门之要旨)。然而,行万里路比读万卷书更需要因缘,但只要有机会亲证实践,许多死物就会变成活物。” 他指读书能开拓自己,但终究是纸上学问,“禅要行脚,意在叩访名师,即便不然,也在变化环境”。在市井红尘、在山川大河,林谷芳通过行脚环境的变化,自照“境界现前时自己如何”来找寻自身的不足。
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,林谷芳频繁往来于两岸,最重要的目的就在于用行脚“印证生命所学的真实与虚妄”。
在他的书中读者也往往跟着进入面对自己、面对内心的模式,但并不焦灼挣扎,而是一个舒心养心的过程。这样的感受赢得了读者,许多人都希望在这里找回平静。
“心灵是要安歇的,但是面对社会的烦嚣心灵的需要就变得很急,于是出现很多现象,比如有人告诉你,你用一个什么方法就能得到生命的安顿,这与禅家的‘放下’是相悖的。”林谷芳讲到他对现代人心浮躁的观察,“人们并没有领略到安顿永远是自己的事,不能够买来的,不能够只靠老师。生命的修行是需要自己慢慢吸收反刍,在生活里得、从经验而得。”
林古芳认为没有达到心灵的安歇还是态度的问题,“我们还是需要回到自身的处境,如实地面对自己,如实地锻炼自己,才有生命的安歇可言。”
[对话禅家林谷芳]
新华网:悟到与没有悟到的临界点在哪里?
林谷芳:很难讲哪一点是临界点,但是有一个基点就是反观自身的存在。举个例子,《归零》里面我会提醒发问者,你不能问“是结婚好还是单身好”,因为这里没有主词。你只能问“我结婚好,还是我单身好”,这就回到生命存在的基点上来,我们许多的烦恼是因为没有回到这个基点,所以我们才会以心逐物。
像我们一生,常常为这种没有主体和客体的事情烦恼,缺乏对自身处境的观照。
第二点,大家都在讲解决问题,只有禅在提醒你,这个问题存在吗?没有人追问困惑我们的问题它存在的意义。禅不是在为问题寻求答案,而是消融问题。
新华网:《落花寻僧去》里您说“行脚不止在丛林道场,也在市井红尘”,“游历印证了过往所契的真实与虚妄”。您置身市井红尘反而得到真实,许多人天天身处其中反而迷茫,这一点怎样理解?
林谷芳:因为世间人没有观照万事万物不动的智慧。比如,在繁华的世事中,俗家是一个繁华结束了追着下一个繁华,道人则知“何须待零落,然后始知空”。映照万事就好像庄子所讲的“智人用心若镜”,万物映在心里就好像镜子一样映出相貌,但是镜子并不会因为万物的样貌所改。大概这点是很大的不同。
新华网:作为台湾人,请您给我们讲一讲台湾禅文化的现状如何?
林谷芳:在台湾,佛教很兴盛,禅学对大家并不陌生,对文化有一定影响。台湾的禅大多是一种生活禅的层面,绝大多数都是“心灵鸡汤”。
但说到“心灵鸡汤”,大陆一些人在说心灵鸡汤的时候往往带有讽刺意味,认为它没有办法解决根本问题。这当然有一定道理。台湾不用“心灵鸡汤”这四个字,但是同样是淡淡的、不那么深刻的,他们认为它让生活中有一种空间的存在,人就容易安顿。
新华网:那您的态度呢?
林谷芳:我的态度就是如实的看到这两者,因为我是一个彻底修行的人。对于彻底修行的禅者,会觉得这种空间的存在显小了,这种安顿显浅了。遇到生命的大问题大转折是没有能量来应对的。禅当然可以应用于生活,但是那种生命修行的严谨一定要被看到。
我在大陆出版的一些书都曾出现同一个问题,书在视觉上的效果都是淡淡的,美编好像怕着重加一点墨,其实这是对禅的误解。我最根本的禅书是《禅·两刃相交》剑客对决生杀同死的感觉,禅有它严厉的一面。
新华网:有人评价您是位“入世”的禅者,写书、参与文化建设,为什么选择“入世”?多次往返于“出世”“入世”之间,这些变化是基于什么?
林谷芳:出入不成问题,我书里有这样写过,一个人问一个禅家,什么是道什么是生命,禅家说是春天的花、夏天的鸟、秋天的风、冬天的雪。禅者只不过是春天来了就做花,夏天来了做鸟,很自然的。没有像很多在世间法则中抉择该不该出该不该入。
而用我自己实际的经验,生命的大局都是在打坐中自然浮现的念头。
当你做到尽头就应该离开了,一般人会执着,无论是名是利,是清高的地位,还是那种惯性。禅家会把自己归零。没有想象得那么难,出入那么难是因为我们有太多计较,其实如果你回到“智人用心如镜”那种心态,该做什么它会很清楚的。所以说春天来了花就开,秋天来了月就明。自然法则是这样,但是我们人想抗拒。
(来源:新华悦读 文、图/杨舟)